随后几人迅速远去,离开这个位于日本东京郊外的“修罗场”,消失在一众“观众们”的视线内。

    长歌战队是刚刚进入就收到求救讯号直接赶来,所以根本没来得及找落脚的地方。

    不过血戈战队先进来两天,已经有所准备。

    在路上,陈勾才从陈骁那里了解到一些具体信息。

    首先,现在是97年,也就说这一届是97拳皇大赛,大蛇会复活的那一届。

    其次,血戈和另外两个深渊骑士考核战队同时进入这个拳皇世界后,就商量好暂时分开各自暗中收集情报,等陈勾进来后再汇合,商讨对付羽蛇殿的人。

    结果却不知是巧合还是其它什么原因,意外和邪道殿诅咒师带领的那队人遭遇。

    战斗暴发之后,诅咒师的实力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。

    事实上,他们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这诅咒师竟然是邪道殿圣子的邪守,否则肯定选择暂避锋芒。

    邪道殿每个圣子,都只有两名邪守,觉醒等阶始终和他自身一样,一同成长,生死相伴。

    全都是万里挑一,左膀右臂般的存在。

    如果对应深渊骑士团,那就是诸如安琪儿身边蓝琳这样的追随者,自然实力惊人。

    诅咒师激活的血脉专属技能,又和自己的天赋技能结合产生了惊人的化学反应,再加上五个羽蛇殿战士……

    无论人数还是等级都占据绝对优势,这才让血戈战队差点被团灭。

    好在陈勾及时赶到,反过来将邪道殿和羽蛇殿的人全部击杀。

    总的来说,等于深渊骑士用两死一重伤的代价,全歼了对方六个人,其中还包括邪道殿诅咒师这种排得上号的人物。

    但陈勾心情依然沉重,丝毫没有感到所谓“赚了”的喜悦。

    真要说起来,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其他深渊骑士的死亡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有种感同身受般的难受……

    “是因为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,认可了这个集体,将自己当做其中的一员吗?”

    陈勾脑海中思绪起伏。

    血戈战队准备的隐秘住所,是一个位于日本东京城郊二十几里外,生意一般的温泉度假山庄。

    尽管山庄里看不到多少顾客和服务员,但进去之前,东利和诺顿还是用毯子将受伤的女骑士整个裹住,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惊奇和麻烦。

    将女骑士安置好后,宽敞明亮的和室里,陈勾拿出一小瓶“子母仙灵水”和一滴“落胎泉”递给陈骁,说道:“一起服用,可以断肢重生。”

    陈骁用神念扫了一眼,登时惊得一怔,神情凝重起来:“铂金级药剂……这太贵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回苍澜了还我,还是说你连还一瓶铂金药剂的信心都没有?”

    这药显然不是给陈骁,而是给女骑士用的。

    她现在单手单脚的情况,和一个废人无异,不但帮不了忙,接下来反过来还会成为累赘。

    至少得派两个人轮流看护,一旦有战斗发生还会更糟糕,直接放弃显然也是不可能的,所以帮她恢复也就成为必然的选择。

    当然,前提是女骑士和陈骁,都在之前的战斗中得到了陈勾的认可。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,他们几乎就是深渊骑士的模板……坚韧、勇敢、敬畏死亡但却不会退缩。

    至于陈骁的断臂……子母圣灵水陈勾自己都只剩最后一瓶了,这肯定得留着以防万一,所以只能让陈骁当独臂骑士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能回去,血戈战队一定双倍还给大人!”

    陈骁单手拿着药瓶,郑重行了一个礼后才离开,去女骑士筱兰的房间。

    这时,诺顿着抱着两把三级铁血弯刀盘腿坐在门口,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这弯刀自然是上个深渊那名年长铁血长老的,虽然没有法则技能,但极强的锋利和坚硬特质,非常适合诺顿使用。

    因为他开启剑刃风暴的时候,握着两把弯刀随之旋转,一旦碰到敌人将造成相当惊人的伤害,甚至可能会比剑刃风暴的魔法伤害都更为致命。

    东利则蹲在旁边,眼巴巴的看着陈勾的储物戒指:“你到底有多少好东西,要不……雪衣的彩礼先给了吧?”

    “滚!”

    陈勾没好气的哼道:“就凭我的才华,你们家要倒贴嫁妆的好吗?”

    虽然嘴里这么说,但陈勾还是准备将刚刚收集到的战利品拿出来查看,那枚铂金级的黑色符文是肯定值得期待的。

    并且,邪道殿的诅咒师身为圣子的左膀右臂之一,储物戒指里的东西怎么着也不可能寒酸。

    但还没等他开始,门外过道的木地板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明显是向着他们这边而来。

    诺顿瞬间睁眼,面无表情的冷冷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却只见三个女人一前两后的走来,最惹眼的就是穿着火辣舞裙,摇着折扇的大波妹——不知火舞。

    当然,诺顿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反而被最前面那个穿着黑色笔直紧身长裤,脚踩高跟鞋,上身罩着一件古怪白色外套的长发女人。

    论长相和身材,都不输给后面的“奶牛”,但诺顿之所以看着她,是因为从其身上感受到的力量波动明显最强。

    “神乐千鹤?”

    来到门口的陈勾见到这个白衣黑裤的女人后,顿时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