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,一用力,握住他拿刀的手腕,一折一扣将那人压到在地上。

    顾闻钧伸手拉下那人的帽子,将他的口罩摘掉。

    还没看清,就有人惊呼道,“张威翰!”

    苏棠的肩上是刘威靠过来的重量,他迷茫地眨眨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因为酒精的麻痹,他的反应神经有些迟缓。

    突然肩头上的重量被搬开,苏棠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    费劲地辨识出眼前的人,苏棠突然看见自己手中的鲜血,“你受伤了?!”

    好多血啊,会不会死掉?

    慌张的情绪涌上心头,无法思考的苏棠紧紧地抓住顾闻钧的衣服。

    肮脏的血迹蹭了一身,顾闻钧微微皱眉到底还是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只是抱得更用力了,顾闻钧将苏棠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,语气十分温柔,“不是我,想睡就睡吧。”

    该报警的报警,该送医院的送医院,该睡觉的睡觉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过去多久,苏棠缓缓睁开眼。

    望着陌生的天花板,不想动弹。

    脑袋好痛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。

    苏棠撑着床坐起身,看见站在门口的顾闻钧。

    顾闻钧走上前,帮他把将靠枕摆好,让他靠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我这是在哪?”苏棠眨眨眼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家。”顾闻钧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的衣服?”苏棠低头看了看衣服。

    “你昨晚吐脏了,我就给你换掉了。”顾闻钧眼神一暗别开视线。

    至于换了多久,他就不需要知道了。

    苏棠缓缓点了点头,想起来昨晚上发生的事情。

    喝的有点醉,站在门口等车,然后……

    有一个人被捅了一刀?!

    苏棠猛地睁大眼睛,“那个受伤的人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流了点血,没事。”顾闻钧神情平静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去医院看看他吧,好像还是为我挡刀的。”苏棠说着就要下床,当时的记忆都模模糊糊的了。

    顾闻钧按住他,“你还不舒服吧,躺着,明天再去也行,他又不会跑。”

    顾闻钧有些强硬地摁住了被角,苏棠眨眨眼乖乖缩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好奇是谁干的吗?”顾闻钧问道。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张威翰。”顾闻钧垂下眼睑遮住自己眼中的冷意。

    苏棠思考半晌,捋了一遍他们俩之间的故事线,疑惑地问道,“为什么啊?”

    我做过什么这么招人恨的事情吗?

    如果是因为我砸了他的脑袋,那是自卫啊。

    “之前那个挂名编剧的黑热搜就是他买的。”顾闻钧解释道,“警方查到他当时喝了点酒。”

    “我做了什么很招人恨的事情吗?”苏棠低下脑袋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顾闻钧的神情放缓,弯起嘴角笑着摸摸他的脑袋,“你什么也没做,只是惹到了疯子罢了。”

    喝了醒酒汤,在床上躺了一上午,苏棠才有精神下床走到客厅。

    这是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,一间主卧,一间书房,还有一间放置着各种运动器材。

    不是常规的跑步机、杠铃之类,而是滑雪板之类的东西。

    墙上挂着一些照片,大部分都是风景照,倒是有一张是顾闻钧和一个小女孩的合照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妹妹。”顾闻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苏棠的身后,“四岁的时候我带她去海边玩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有个妹妹。”苏棠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那真是有缘。”顾闻钧笑着伸手摸了摸苏棠的脑袋,“来吃午饭吧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是点的外卖,出去后苏棠发现是顾闻钧自己做的,露出惊讶的神色。

    不过随后想起顾闻钧自己在外头留学了好几年,会做饭也没什么意外的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做饭平时都吃什么?”顾闻钧问道。